,道:“其实……儿臣……也看到祥云了,好大好大一朵祥云啊。”
这家伙后知后觉,现在才想起自己该说点什么,反正是吹嘘自己的儿子,这已经无关脸面了。
只可惜,事后捧臭脚的人,终究没有幸福,弘治皇帝只噢了一声,他却激动的脑子里都是皇孙的影子,瞧瞧他的小身材,小胳膊,小鼻子,小眼睛,这孩子,未来定会有大出息啊。
他坐下,直乐,眼睛落在方继藩身上,方才想起什么:“继藩,此次真是有劳了你。”
方继藩忙摆手:“儿臣不敢称劳,主刀的乃是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的刀功,实在了得,儿臣也没帮上什么忙。”
弘治皇帝摇头:“这是他的儿子,他辛劳算什么,这是理所应当的,倒是你,忙前忙后,且没有你想出这主意,朕的孙儿,怕是没了,有功便是有功,朕真该赏你些什么。”
方继藩摇头:“臣不要赏了,只求一件事。”
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:“你说罢。”
方继藩道:“臣隔三差五,都要去公主府,来来回回,很是麻烦,公主府宅子不错,儿臣看了很喜欢,不如直接赏给儿臣吧,儿臣在那里住下了,否则,名不正言不顺的,实是不胜其烦。”
“……”
住……住下了……
此前是天天往那儿跑,还留宿。
也罢,当做没看见吧,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现在更过分了,直接住下,这是一丁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啊。
弘治皇帝心里高兴呢,心里说,反正规矩都已经坏的差不多了,秀荣是自己的独女,方继藩又有这么多辛劳,若是自己恩准,肯定又会引起举朝哗然,非议肯定是有,不过料来,也不会引发什么大风波。
好吧,压力是有,可朕倒也不惧,弘治皇帝道:“朕恩准了。”
他话音落下,随即又道:“除了公主府,这公主府的赐田,朕觉得少了。朕知道你,一直都在腹诽朕,说朕怎的嫁妆这么少,可祖宗的皇田只有这么多,赐了一些,就少了一些,到时,岂不是赐无所赐?这些田庄,本是供养公主府,也勉强足够了,可朕思来想去,秀荣毕竟是朕的爱女,而今,将这公主府赐予你,这秀荣,也算是彻底的嫁鸡随鸡、嫁狗随狗,夫唱妇随了。朕也不能让她只带着这么点田产去,你看中了城郊哪一处皇庄子,尽管提来吧,朕也一并当做公主府的陪嫁之物,赐你方家了。”
从前建公主府的本意是将驸马当做了入赘的女婿,同时,建立一个约束公主的机构。
这是因为,许多驸马,本身就是平民,说实话,给你吃给你喝,你乖乖的侍奉公主即是了,你还能有什么话说?
可现在,对方继藩,显然是不合适的。
方家满门忠烈,你让人当废物点心?
这不是恶心方家吗?
所以弘治皇帝对于方继藩隔三差五去公主府,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如今,却不同了,高兴啊,今日还有什么舍不得的,皇孙都有了。
大手一挥,一大块皇庄大方的赐予出去,皇田算什么,朕高兴。
方继藩乐呵呵的笑了:“陛下真是圣明啊,不过……皇庄里的田地,历来肥沃,陛下都说,赐了一些,就少了一些了,臣若是厚颜讨要,心里十分不安,不妨如此,陛下自己看着给吧。”
方继藩又不傻。
这等事,是最麻烦的,让自己挑,自己挑了好地方,陛下心里肯定想,你方继藩不厚道啊。
虽然方继藩确实也没打算做厚道的人,可何必让自己显得贪婪呢?
可若是挑了差的,自己又不甘心,我方继藩没占过陛下多少便宜啊,就这么一回,还谦虚啥?
因而,方继藩将球踢回去,陛下看着给呗。
弘治皇帝倒是踟蹰了,一时半会,也想不起自己有多少皇田。
倒是朱厚照道:“父皇,赐他皇田做什么,大丈夫的田,自己去取,这才是男儿本色,妇人才养尊处优,吃这皇田呢?大漠里,不是在开垦土地吗?算在公主府名下,算公主府的,开垦多少,便算给公主府多少,倘若被鞑靼人劫了去,这是自己没本事,他有多大本事,就拿多少地,这岂不是好?”
“……”方继藩有点发懵,太子殿下,这是把大锅饭,改为了提成制吗?一下子调动了积极性啊。
………………
还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