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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治皇帝用古怪的表情看着方继藩:“噢,看来你父亲没有和你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方继藩觉得有古怪:“难道我爹……”
弘治皇帝微笑:“不要瞎猜了,回去问你爹去。”
“臣明白了。”方继藩一愣。
“明白了什么?”弘治皇帝看着方继藩。
方继藩道:“不会家父和米鲁,有什么苟且之事,甚至……还有了孩子这么狗血的事吧。”
弘治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方继藩一眼。
他叹了口气:“已满月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朱厚照同情的看了方继藩一眼。
方继藩一切都明白了。
自己的父亲,从前那个大胆的想法,至今还没有实现,根本问题就在于,这被色*蒙蔽了眼睛的爹,自己有了大胆的想法。
米鲁可是叛贼啊。
而且还是罪魁祸首。
方继藩脸色苍白,突然有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。
朱厚照忙是拍了拍方继藩的肩:“其实这样也挺好,本宫就喜欢多一个弟弟,恭喜啊,恭喜。”
弘治皇帝瞪了朱厚照一眼,朱厚照忙是低垂着头,再不敢放肆了。
刘健也一脸懵逼,马文升脸很僵,他仔细在琢磨着什么,不过……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自己倒霉,现在突然见到一个更……那啥的家伙,居然心里有一丝丝的小惊喜。
方继藩道:“陛下,是不是弄错了,臣……臣父的家书里,没有提过啊。”
弘治皇帝冷哼一声:“何止是他瞒了你,此人胆大包天,朕敕他镇贵州,为的就是想让贵州长治久安,因而没有命他押解米鲁进京论罪……而是让他便宜行事!”
“什么是便宜行事?便宜行事,便是无论是他在贵州,诛杀米鲁立威也好。或是将米鲁暂时囚禁,使土人心有所忌也罢。即便是他释放米鲁,收买土人人心也可。可朕万万料不到,他还真捡了便宜,捡了大便宜。汝父做下这等事,怀胎了八月,知道纸包不住火了,才心急火燎的上奏,他居然还知道要脸,居然上的是密奏……现在掐着日子,孩子怕已满月了,你来说说看,朕该如何处置?这事说轻了,叫两情相悦,可米鲁乃是钦犯,往重里说,就是欺君罔上!”
方继藩嚅嗫着嘴,不知该说啥好:“……”
弘治皇帝板着脸:“刘卿家,你怎么看?”
刘健也懵了,老半天:“老臣先恭喜新建伯。”
“……”方继藩双目无神。
刘健随即道:“或许……这是平西候,为了安抚土人之心,因而舍身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有些编不下去了。
哎……
明明是想为了方家转圜一下的啊。
毕竟……这等事,荒唐归荒唐,可各地镇守的公候,狗屁倒灶的事确实不少,深吸一口气,刘健才道:“臣以为,此事,自当论处。不过念及平西候的功劳……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一见刘健如此为难,弘治皇帝目光便落在了马文升身上:“卿是兵部尚书,此事虽是儿女私情之事,却也涉及家国,你来说。”
马文升一脸苦逼: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
这个了很久,实在这个不下去了,真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,这等狗屁倒灶的事,他没心思去管,毕竟他不是御史,也不至对这种事喊打喊杀。米鲁确实是钦犯,可当初,陛下也确实下旨,让方景隆便宜行事,怎么处置,是方景隆的事。
唯一的毛病就是,朝廷想到了一切方景隆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,唯独没有想到,方景隆用了自人类历史以来,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“臣……无话可说。”
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:“那么方卿家,你怎么说,你有什么看法吗?是否押米鲁与其子入京论罪?”
“不……不可。”方继藩憋了很久才道:“陛下开了金口,岂容更该,既是家父便宜处置,自是随家父处置,现在又要重新论罪,臣以为,若如此,陛下会失信于天下。何况,食色性也……家父……家父……”
方继藩编不下去了。
双手一摊:“臣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朱厚照急了:“有个兄弟好啊,那米鲁的叛乱能持续如此之久,可见其在土人心中,有多大的威信,这样的人,要嘛就千刀万剐,使土人畏惧,要嘛就一定需将其收买,使其对我大明死心塌地,平西候威武,上马能安邦,下马能生娃,何愁贵州不平?父皇,儿臣看来,这也没什么,为了大明,平西候娶米鲁生娃娃,能安定西疆,有什么不好,儿臣看,父皇太迂腐了,大汉的时候,不照样也和亲?权当是和亲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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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电了,无语,更新有点晚,嗯,赶紧继续码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