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不从千石城这边过关,而要绕道鹊城去?”阿牛纳闷。
这个时候,宫漠寒自然什么都不能说,他的眸光从手中的书上移开,冷冷地看向阿牛:“你不愿意去?”
阿牛一个激灵,公子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古怪了,他急忙道:“不,不是,奴才不该多嘴!”
宫漠寒垂眸,看书上写着什么,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脑子里,他脑中浮现的是止止和晨儿的模样,他相思入骨。
白玉书站着没动,他目送着马车越走越远,他捏了捏下巴,他怎么觉得夜星辰怪怪的呢,他不是要回太师府吗?他去鹊城干嘛?
算了,他要干嘛也不关他的事,五年了,他都没有出过这村子,他也要好好去玩玩了!
……
在去往鹊城的官道上,一辆马车缓缓而行,马车车厢里,一个小男孩盘膝坐在软榻上,他闭着眼睛,认真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大人。
“晨儿,你已经练了半个时辰了,你可以休息一会了。”容浅止坐在小男孩的对面,她温柔地看着小男孩。
五年了,容浅止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多了几分身为母亲的味道。
小男孩名叫宫翊晨,虚岁五岁了,他长得像极了夫君,不但模样像,性子也像,就连此时练功认真的模样都像。
小晨儿睁开了眼睛,他有一双漂亮的凤眸,黑亮的眸子像黑曜石一般,他娴熟地收起了招式,来到容浅止身旁坐下,拉着容浅止的手道:“娘亲,我刚刚练得可好?”
“心无旁笃,非常好!”容浅止笑着把小晨儿搂进怀里,亲了一下他的小脸颊:“晨儿越来越像你爹爹了!”
小晨儿开心地笑了,只有在容浅止的面前,小晨儿才会露出孩子童真的笑脸,他双手搂上容浅止的脖子,在容浅止的脸颊上亲了亲,道:“娘亲,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“娘亲也不知道,不过,娘亲相信,你爹爹一定会回来的,晨儿相信吗?”
小晨儿没出声,抿了抿小嘴巴。
“晨儿,你怎么了?”容浅止看得出来,晨儿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。
小晨儿想了想道:“娘亲,那日我们进宫跟皇伯伯辞行,皇伯伯趁你不在的时候,跟晨儿说了几句话。”
“哦?皇上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皇伯伯说,爹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,他恩准娘亲再嫁,问我乐不乐意。”
容浅止知道宸帝早有这个意思,也知道这是他的一片好意,她又问:“晨儿,你怎么说的?”
小晨儿放开手,从容浅止怀里退了出来,他像小大人一样,坐到容浅止的对面,一本正经地开口:“娘亲,晨儿知道你很爱爹爹,晨儿也很敬重爹爹,但晨儿不希望娘亲一直就这样等下去,荒度青春,爹爹泉下有知,他也定然希望您过得好。”
“娘亲,皇伯伯说得对,晨儿总要长大,不能陪娘亲一辈子,只有娘亲的夫婿才能陪娘亲一辈子,所以,娘亲,您就再嫁了吧,只要他对娘亲好,一辈子陪着娘亲,晨儿不介意叫他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