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凡这样的强敌也没有示弱。不曾想有一天会栽到自己的父亲手里。
“有没有受伤?”苏澜终究不忍心责怪他。他本来就没有错。这次回来也是她同意的。
再说了,那是他的爹娘,没有防备才是正常的。要是对自己的爹娘都防备,那样也会觉得他很奇怪。
夏侯暄摇摇头:“不曾受伤,不过他给我下了药。那药非常伤身体,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。”
“回去找御医看诊。”苏澜听说夏侯暄受了这样的折磨,剩下的那点气已经耗光了。对陈国公,那就更埋怨了。
“澜儿不生气就好。在我看来,只要你不生气,其他的都不算什么。”夏侯暄将苏澜抱在怀里。“幸好,我总算是脱离了那里。要是没有澜儿的‘英雄救美’,等药效发作,以后我就只能做个傀儡。”
“不是说伤身体的药吗?他还能把你关在屋里不让你出门?”苏澜蹙眉。
“那药不仅伤身体,还伤……”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。“我吐出去一大半。不过有没有后遗症也不知道。”
“车夫,动作快点。”苏澜掀开车帘,朝外面喊了一声。
“好勒!”车夫听了苏澜的声音,以为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,连忙狠甩马鞭。
“澜儿,不会有事的,别害怕。”夏侯暄见苏澜吓得发抖,紧紧抱着她。“如果有事的话,应该早就出事了。你看我好好的,说明是没有什么大碍的。”
夏侯暄的话并不能安抚苏澜。上次的事情已经吓坏她了。这次又被陈国公灌药,使夏侯暄的身体雪上加霜。
这算什么父亲?为什么自己的私利,竟这样不顾儿子的死活。这样的父亲还真是恶心。
苏澜的眼里闪过气愤的神色。
“澜儿别气。”夏侯暄吻着她的唇。“我在你的身边,哪里也不去。”
“你以后还回去吗?”苏澜看着他。
“不去了。”夏侯暄摸着她的头发,眼眸里一片暗沉。“是我太傻了。”
他顾及着血缘亲情,担心着生他的母亲。结果他看见了什么?在他的父亲给他下药的时候,他应该病重的母亲从床上跳起来阻止。如果只是这样,他还会感动她的母爱。然而在父亲威胁给她灌一碗的时候,她果然放弃了他。
她哭着对他说,她也是逼不得已的,不要怪她。她说什么女人要听男人的,她没有别的选择。
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!他竟产生不了一点怨恨。
他从来没有指望过她能像澜儿这样护着在意的人,至少也不用如此明确地让他明白,相比他,她更在意自己吧?
回到苏府,苏澜马上传来御医。御医一直呆在苏澜,与禁卫军似的被好吃好喝的养着,但是出手的机会不多。只有锦绣和苏雨萱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才会找他们看诊。附马壮得像头牛似的,几乎不会生病。苏家的其他人有外面的大夫看,也不动用锦绣府里的御医。